文字遊戲

先寫一句與標題無關的 - 請問一下，親愛的哥哥還是姊姊，你們兩個哪一個是有在看我的blog嗎？因為太巧了竟然你們剛到那我就出現了Ithaca的讀者了，我想應該很少人最近去那裏才對吧?!


我今天被問了一個問題，讓我不禁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個很愛玩文字遊戲的人。我有點承認，在某些方面我深深地為文字著迷，某些時候是因為文字總是可以輕易地讓人曲解或無法真正領略說者原來的意思，而這些造成誤會的文字或句子破壞了人和人之間的溝通，有些時候卻也是讓我心醉神迷的來源，反而電影或音樂因為太虛無縹渺或需要更多無聲而巧妙的領略而總是更直接地打動人心，而失去了一些可供玩弄的本事。一樣的心情，一樣的事件，用不同的人的語言或寫法來表達，有著喪失理智或者詳述事理的美感，而看的人也因為時間地點不同有不同的閱讀方法，現在也許看不懂，不知道幾個月或幾年後，也許那同樣的一句話，會忽然出現在心裡，而後，才是真正領略的開始。我覺得那就是文字產生的美好 - 而也只有在那樣的經驗之後，才真正地"學會"某一種語言吧。


有時候翻譯是很難的一件事是這樣子來的，除了我自身能力的缺乏，還有就是我秉持著一種始終無法想拆散特定語言的特定感覺的信念，我相信如果用另一種語言表達，那原本的句子中的某個有著聲音的氣味就會頓然化散，且那個氣味是我原本迷戀的產物，我捨不得也沒有能力重新用另一種語言來營造新的且傳神的氣息。我覺得我們之間的誤會和迷戀也是這樣來的，有時人和人之間存在某些誤會是必要的，對兩種語言的理解和詮釋建造我們之間的力量，以一種歧異的方式支撐共同生活上可能預見的困難和不快。


且我相信，你是能和我匹敵的著迷於文字和語言的玩家，因為一直以來，我們都擅長用尖銳的說話來掩飾心中原本的想法，偏偏又總能夠聽見彼此在笨拙的武裝下想要傾訴對方的溫柔和真心。